《多重梦境》
Bruce ×Dick
一个在咖啡厅搓的小小的短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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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克脑中好像梦上了一层早间的白雾，冰冷而潮湿，老实说这让人很不舒服，他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处在了一片虚无，连记忆都变得模糊，脚被不知名的力量操控，面前的景象充斥满大脑时让他大脑涨疼，该死的，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到底在干什么，自己到底看到了什么?
––哈利马戏团。
马戏团传来一阵掌声与欢呼声––显然正在举行着演出，迪克没有多想就揭开了篷子。
"飞翔的格雷森家庭"
记忆正在破碎，又在无形中重新拼凑清晰，组成一条崭新的锁链，迪克摁住自己的脑袋，屏住呼吸，闪身到了一边摆放器具的阴影中。
––男人女人如飞燕般的身影随着双手的叠加完美的连接，随后，站在上面的孩子一跃而下，完成了这出完美的表演。
迪克一怔，瞬间他的脑中的疼痛几乎炸开，似乎脑骨里都有淤青，他倚着弹床，几乎要将里面的弹簧狠狠压下去了，此刻眼前的画面模糊，细微的哭声在掌声中更加微弱，伴随着男子的低吼，迪克蹭蹭自己冰凉的手指，停止了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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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房，蝙蝠一家一个不漏的站在那里，娜塔扎正试图跟病床前的蝙蝠侠说些什么。
"这个魔法会把他潜意识里最渴望的画面引出，除非他非常清楚这个梦境是虚假的，否则我们任何人都帮不了他，只能让他越陷越深，bat，你已经尽力了。"
远处看夜翼的笑容很浅淡，他的呼吸平静，与沉睡的人没什么两样，仿佛下一刻就会清醒。
"迪克，你他妈就是一混球"
杰森揍了迪克一拳头，但那感觉就像打在了一块死猪肉上，发出沉闷的一声，然后回归于平静，像是湖面被丢进一颗小石子，掀起一圈不大不小的涟漪，最后被温和的湖水吞噬。
此刻布鲁斯已经没有多少闲心去想别的，尽管撤去了黑暗披风的他很需要一个长长的睡眠以及补给––一切都糟透了。
所幸他们早就对外宣传韦恩大少去了雨林采取样本，这次夜翼的消失并没有引起多大波动，但这没有让布鲁斯心情好上几分––
前天的任务中原本按照计划会很顺利，加上夜翼的帮忙––魔法光束原本不会打到任何一个人，但夜翼却挡在了Batman所在的位置––像是本能，但又是失误。
布鲁斯转身到了夜翼床前，背对着阳光使阴影正好投在对方身上，形成一小块黑暗。
"这不是你的错，父亲。"
"不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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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克张开眼睛，一瞬间迷茫后新生的记忆如同古板的资料重新归档，他嘟囔了一声，被子滑下身体。
布鲁斯显然醒了很久，迪克想到昨晚的一幕惊讶了一下，又很快回忆起了梦境。
"我…梦到了他们…他们不是，死了吗?"
"谁?"布鲁斯问到，声音带着几分嘶哑。
"我的父母。"
"我们昨天刚刚去拜访过他们。"
哦，是哦。
记忆更加清晰了，迪克嘲笑了一下自己见鬼的想法，他与布鲁斯成为了情侣，哥谭最近很太平，自己也没有新添上伤疤，一切都在恢复到正轨。
陷在柔软的被子里，迪克忽然意识到自己是浑身赤裸的，而且布鲁斯的目光一直看着他。
"你今天很沉默。"
"没…呃，我的意思是，布鲁斯，我是指你不打算起床吗?"迪克有些促狭的开口，他甚至都有些结巴了，他打量着这个属于布鲁斯韦恩的屋子，古木色的钟摆一下一下摇晃着，指着的数字已经到了下午一点。
"我真的没事。"
"恩…"迪克发出了一声小小的叹息，认命般的在对方仿佛透知一切的目光中开口，"这一切都太不真实了，布鲁斯。"
正午的阳光打到两人身上，迪克的目光又一次恍惚，像是想起来了什么稍纵即逝的事情。
"起床，我们还有个宴会。"布鲁斯开始往身上套衣服，迪克脸颊发热的看着对方流畅的肌肉，调侃，"真是见鬼的好看。"
"hum…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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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杰森，虽然我很想，但你不能杀了他，这不是格雷森那个蠢货想看到的"
"理查德少爷的身体心跳在减弱。"
"我必须做点什么，该死的，告诉我该做什么"
"bat，冷静，你需要冷静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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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你好像没有告诉我，这是属于两个人的。"迪克插起一块土豆，意外的清爽好吃。
"不客气。"布鲁斯将餐巾塞到衣襟里，该死的，迪克几乎要被这一幕弄得拿不稳叉子。
餐厅橘色的灯光笼罩到男人身上，迪克用手蹭了蹭自己的眼眶，这种被巨大幸福感充斥的感觉几乎可以让人什么都不想，只想沉醉在对方墨色的瞳孔中，让他慢慢将自己心情一点点剥削。
布鲁斯似乎犹豫了一下，他起身，来到了迪克身边。
"迪克，你无时无刻不在救赎我。"
蝙蝠侠的气息瞬间笼罩住了迪克身子，"我告诉你不该被情感趋势，但迪克，我…爱你"
布鲁斯的脸庞开始模糊，随着这句话到大脑里转了一圈开始回炉后。
迪克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哭出来，该死的，他起身，揽住了男人的脖子，亲了上去。
烟草味在两人唇间扩散，迪克笑了一声，带着几分说不出的悲哀与明了。
"你知道吗?你不是布鲁斯 "
周身的世界在崩塌。
"该死的，因为我知道，我就是知道，他永远不会对我说出这句话。"
记忆开始回归，有痛苦有黑暗但是无比真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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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目的是一片刺目的白色与药水味，迪克起身。
"真不幸我又要听到你的唠叨了"达米安说，他似乎舒了一口气。
"我也很高兴看见你"迪克扬起一抹笑容。
"我差点被得德雷克的絮叨弄死了，谢天谢地你醒了。"
"很高兴看到你醒拉，大哥"提姆挠挠头。
"迪克，我们需要谈谈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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迪克和布鲁斯一言不发的穿过了大半座城市，他们都没有穿制服，迪克知道自己不会先开口，所以他掏钱买了一杯奶茶，递给布鲁斯。
"阿尔弗雷德可不会赞同这些的。"
"我们都知道他不在。"
布鲁斯被说动了一点点，他抿嘴，吸了一口，甜腻的奶精味充斥嘴中。
"很…普通的味道。"
迪克咧开嘴笑了笑，布鲁斯不清楚自己有多少次都是被这样的笑容所感染，那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的男孩边走边喝光了奶茶，他捏瘪了杯子。
"头，我也很高兴跟你一起出来。"
–END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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